“我也没有。”齐风反身就是一脚踹在马屁股上,“你快走吧。”
齐风还没杀过人,不知道其他刺客第一次杀人是什么心情,总之他很慌。他还没有经验,第一次实践就是这么血腥的大场面,总而言之,他死定了。
齐风不知道他中了多少刀,最后一刀刺在他的胸口,意识渐失。
他也许是要死了。
从上京开始他便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从没有想过还能活着,可天色渐暗,他模模糊糊地竟然听见脚步声。
齐风想着自己这是死了还是没死,然后便感觉到有人在打他的脸,一下比一下狠:“快醒醒!醒醒!”
他睁开眼睛就看见皇帝欣喜的间:“你回来救我?”
“朕回来看你死透没,嘘,别说话。”
皇帝费力地将他往林子里拖,他分明记得自己胸口中了致命一刀,现在看,那刀还直直地插在自己的胸口,可他怎么没死呢?
齐风摸了摸,哦,原来是插在了梨上。
皇帝把刀从梨子上拔下来,才跌坐在地上松了一口气。
齐风抬头看着天空,全身上下都动弹不得。他想起师父在临死前难以进食的时候,他央求齐风说‘风儿,杀了师父吧’,便对着皇帝说:“你快逃吧,那群人没找到你不会罢休,他们很快就会发现我不见了,你现在走到镇子上去报官,别管我了。”
夜色中他看不清皇帝的表情,只听见他突然大怒着你“啐”了一声,低声吼道:“你把朕带到这荒郊野外来,被这路人那路人追着砍来砍去,现在你想一死了之,朕告诉你,没门!”
与齐风那时强硬灌师父稀粥的执拗倒是有几分相似。
皇帝原已经走了,可一想到齐风以一挡几十,他竟然有几分难过。
皇帝把这归因于他对他有一袋梨子的恩情。
他被皇帝拖行了一路,已经很是疲惫,他一吼之下竟让齐风有些眩晕,他告诉自己不能在皇帝面前丢这个脸,死撑着不肯闭眼,可没想到皇帝不知道把什么糊在了他腿上,强烈的疼痛让他两眼一翻,晕地死死的。
齐风被活生生疼晕过去,又被活生生疼醒,他费力看了一眼腿上那团黑漆漆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皇帝回答:“草药,我嚼的,不必客气。”
……
皇帝是个藏不住事的人,一刻钟里他看了我二十次,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朕?你不也是要杀朕的吗?”
齐风摇摇头:“一个刺客,怎么能让自己的目标在眼皮子底下被别人杀死呢?”
他听见皇帝感慨着叹了一口气:“患难见真情。”
……
那日月色被掩得严密,他伸手摸到腰间,却没有摸到师父的刀。自从师父死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慌乱过了,他伸出手在地上摸索着,焦急地询问:“我的刀呢?你看见我的刀没有?”
皇帝叹了一口气,递过来一个东西:“在这儿呢,握好了。”
齐风接过刀,惆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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