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没有用药?昨天的那瓶。”他又重复了遍。
喻礼眉骨下方的擦伤颜色又加深了,但凡用了药酒推开,都不会变的这么严重,已经变的有几分骇人了。
“我用了啊……”喻礼一脸莫名其妙。
虽然以前受伤基本都是硬抗过去的,但是难得有药,他又没有什么自虐症,肯定是用了的。
只是身上的更严重一些。
不得不说,校医院的药酒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的确聊胜于无。
本来早已经习惯那种透骨的疼痛了,难得娇气一次,今天就缓解了不少。
只是他身上几乎没一块好肉,那一小瓶药酒本来就不多,根本顾不到脸上。
喻礼见祁湛死死盯着自己的脸,这才想起来这还有块伤。
他食指微弯,抬起指节轻轻压了压,没多少刺痛感。
“脸上没事,都是轻伤,那药酒我真的用了的。”他轻声解释道。
祁湛瞬间懂了,眉头皱得更紧,绷着一张脸把两瓶云南白药往喻礼怀里塞,“这个给你,效果不错的,用完了我再给你拿。”
“嘿,你这小孩……”喻礼被他逗笑了,不得不暂时把手里的小团子放下。
小猫失去了温热的手心,还不满地咪.咪叫了两声。
“我说小朋友,咱们非亲非故的,那天救你都只是闲着无聊而已,你就别往我跟前凑了。”喻礼把两瓶云南白药放在了桌子上,又把小团子抱回怀里。
“你还有几个月就要高考了吧?这时候不好好复习,老是来找我这个问题少年算怎么回事?”喻礼笑道,可语气已经带了几分讽刺。
外面人是怎么评价他的,他再清楚不过了。
祁湛错开视线,盯着他怀里重新洗得雪白的小团子,慢慢伸出手。
见喻礼没有阻止的意思,轻轻摸了摸它的脑袋,岔开这个话题。
祁湛道,“偷表的学生找到了。”
喻礼面色一凝,“真的是学生?”
“嗯。”祁湛重新抬头看他,神色淡淡的,“高二的。”
高二?
喻礼眨了眨眼,脑中突然窜出一道瘦小的身影。
他皱了皱眉头,有些迟疑道,“那个学生……不会叫……陈放吧?”
“你怎么知道?”祁湛微讶道,“你认识他?”
“不认识。”喻礼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原来是惯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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