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裴渡的左肩,忽然沉了一下。
大概是屋中太暖和、太安静了,桑洱不知不觉也跟着睡着了,毫不设防地靠着一个想杀她的人。
酒气和火炉的热意,让她白皙的脸颊蒸腾起了粉嫩的色泽。嘴唇红润,略微发干,吁出的气息都染着桂花酒的甜香。
她倚得不是特别稳,不一会儿,头就轻轻地晃了晃,眼看着就要滑下来了。裴渡伸出右手去挡住,想让她推回原位。
本来是用掌心去接的,但目光落在她的唇上,裴渡神差鬼使地曲起了手指。
她的头滑下来,那张柔软的唇便擦过了他的指节。像是主动低头,印了一个吻在他手上。麻酥酥的,令人心神摇曳。
“……”裴渡的喉结轻轻一滚,将她的头慢慢推了回去,收回手,轻轻地摩挲了一下被她亲过的手指。
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想到了她方才的小迷信提示,又止住了。
最后,裴渡别开了头,低声说了句:“新年快乐。”
.
除夕就这样过去了。睡到半夜,桑洱才醒过来,赶紧叫醒了贵妃椅上的谢持风,让他也回房休息。
这一觉,桑洱就睡到了正月初一的中午。还和平日反了过来,是被裴渡敲门叫醒的。
平常再怎么疏远秦跃,新年的第一天,根据原文,桑洱还是得回去秦府,和他一起吃顿新年饭。这是董邵离还活着的时候就有的习惯。
回去吃饭,自然不能带着裴渡和谢持风。桑洱换了一身新衣服,在傍晚时,让忠叔送了她过去。没有特意带仆从,独自进了秦府。
秦府的内部构造,花草树木,桑洱都熟记于心。仆人与外姓门生,也都是从前的老面孔,见了她,都会眉开眼笑地喊句“小姐”。
桑洱来到这里,理应等同于回了自己家。但阔别三年多,陌生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林管事亲自迎了上来:“小姐,晚膳还没有备好,不如您先去暖阁休息一下吧。”
“好啊。”桑洱应了一声,走进花园,看到前方的假山石后,站着一个身披华服、模样娇柔的年轻女子,后方还有几个侍女。
那是秦跃的夫人。
桑洱搜寻了一下秦桑栀的记忆,得知这位夫人姓杜,全名好像叫杜惜筠。
当年,秦桑栀大闹婚礼,弄得两边的人都很难堪。杜惜筠是婚礼的主角,站在场上看了全程。虽然这事儿后来被压下去了,没有外传,但杜惜筠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也一定会疑惑小姑子为什么要来破坏她的婚事。
几年了,她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打听不到。
女人,总是很敏感的。
得知秦跃和秦桑栀当年有过一段情,搁谁身上,心里肯定都不会舒服。
桑洱:“怪不得她背后那几个侍女一直在瞪我。”
系统:“……”
大闹婚礼、爱秦跃爱到发狂的秦桑栀已经不在了。经过那么多事儿,桑洱的脸皮已经磨砺得越来越厚。大过年的,秉承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对方”的原则,桑洱主动打破沉默,不卑不亢地打了声招呼:“嫂嫂,新年好。”
这一句“嫂嫂”喊出口,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难。
杜惜筠露出了一丝惊疑的神色。
她知道,秦桑栀虽然不是秦家的亲生女,但在这个家里非常受宠。即使自己已经成了秦跃的妻子,但论起在他心中的地位,恐怕远远都比不上秦桑栀。因此,不管多忌惮和厌恶对方,杜惜筠也只能忍着,维持表面和平。
没料到,对方这次回来,非但没有发难,还主动叫她嫂嫂。
这是什么意思?她想干什么?
杜惜筠脸上不露异色,也笑了笑:“桑栀,新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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