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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直到死,这种暖意也没有让她发现。
此刻他想,若要让他选,他宁可让蛊毒磨心而死,也不愿意让她直到死的那一刻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君湄望着远处,只觉得山高水高,若是在平时,她是很有闲心欣赏这些的,经历过那些风波,她知道平平淡淡生活的可贵。
那山对面还是山,似乎走不出去一样。
秦婆子又开始叨叨起来,说起村里面这些事,若不是早些年封了山,她的儿子们也不至于要下山谋生活,孙子也不至于消失。
听到这些,赵王皱了皱眉,君湄只当他起了怜悯之心。
不多一会儿,赵王竟自己说要回去躺着,君湄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很烫了,她打了一盆冷水,换着帕子给他敷了敷额头,却越来越烫。
赵王见她眼泪汪往,心中自是操心自己的伤势,心口一酸,便是半年前,他的心思也不是这样的,不会为了哪个女子流下泪而心软,也不会为哪个女子这般动心。
君湄跑出去了几趟,问了问秦婆子四处哪里可以请大夫,哪怕多给些银子也行。
秦婆子看了栓子几眼,问了问隔壁村的刘大夫能否请得动,栓子摇了摇头,说:“下这么大的雨,纵使我能去,刘大夫也来不了,山上路滑,若是半路上出了人命官司怎么办?”
秦婆子顿时不说话了,这山上一下雨,路就显得格外险,没人愿意顶着这么大的雨出门的。
夏天的雨下不了多久,她宽慰君湄:“这雨下不了多久,待雨停了我命栓子下去请刘大夫来,你们且等等,刚才我见年轻人吃了那么多饭,想来也并没有那么严重,你且宽心。”
君湄如何能宽的下心来,她心如火撩,可又没有办法。去到里间一看,赵王睡着了,昏睡间额头变得更烫,一摸都烫手。
纵使这样烫,手脚却是冰凉。
她记得小时候发烧,乳娘总怕她手脚冰凉,总是揉搓她的手,若是手暖合了,烧也会退的。于是不停的揉搓他的手,可总搓,搓出来还是凉的,不多时,赵王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了,总在梦里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她知道上辈子他们的缘分,在婚后不久就淡了,自从他去了赵地回来,便总是觉得他不像从前那般体贴。
或许他心里自始至终都有一个人吧,只不过这个人不是自己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注一:婚薄的设定是类似于现代的结婚证,必须是双方各持有各自的婚薄才算合法夫妻,另外婚薄会在户部婚案司有备案,以防旁人作假。这个时期一般的人也不会有婚薄这种东西,只有士大夫,读书人,或者商贾这种有一定社会地位和经济基础的才这么讲究
发烧
心里还是很好奇,他心里的那个女子到底是谁呢,她凑上前去,趴在他嘴边,想听出个究竟出来,谁知道他意识模糊,说的也是胡言乱语。听了半响,才从他嘴里听出些名堂出来,她浑身一震,似乎不敢相信一样。
他说的竟然是:君君,对不起。
汗如雨流一般从额上潺潺而下,她不敢相信,睡梦中他在叫自己的名字,在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呢?对不起在迎亲之时没有认出那个人不是你?
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在赵王府为奴为婢。
安国公府受到谋反案影响后,也是赵王全力在保护许家的人……
她突然想到上辈子的那些事,那些晦暗的记忆在她脑海中闪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总觉得他也有上辈子的一些记忆,既然有上辈子的记忆,可他为何会对自己那么好,会为自己挡下那一刀,难道他不记得他爱的人,记挂的人是那外室江曼柔?
秦婆子敲门进来了,换了一盆水,又看了一眼赵王,摇了摇头。
君湄带着哭腔求她:“秦婆婆,劳你找下栓子哥,就说只要能请来大夫,多少钱我们也愿意花。”
说着又塞了一小把金豆子给秦婆子,这金豆子着实诱人,山上人种几年的地也换不来这么多金豆子,栓子果然动心了,说愿意去试一试。
刚好雨下的小了些,栓子把草鞋底下又多绑了些稻草,穿着蓑衣下山去了。
栓子走了后,君湄继续拿冷水一面给他敷脸,一面搓着赵王的手,搓了好一会儿,逐渐暖合起来,不一会儿,他又叫着冷。
发烧发热一般就是这样,一会儿身上发热,一会儿发冷,都是很正常的,可像他这样冷的哆嗦也少见,盖好了被子,却也没有缓解他身上的寒状,额头上烫的冒汗,可嘴角冷出发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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