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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事态已经到这一步了,每天死那么多人,谁不怕,谁不是拖家带口的,你也理解一下他们,且说句难听的,童嗣他姐姐已经确定被感染了,现在并没有研制出任何有效药物能对这种感染进行治疗,病发至身亡不过短短一个月,说白了,她现在就是在等死,没有活路没有希望的!”
“所以她作为一个无辜受感染者,只要那些人打死她平复了心中的怒火、稳定了民心,即使是将她献祭出去也无可厚非对么?”
老李渐渐红了眼眶,他忙别过头去,半晌,轻轻说了句: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
“可她也是一条性命,她也有自己的丈夫、家庭,她的丈夫现在被隔离在区域外,但却一直在苦苦等候着,等她回家。”眼泪大颗大颗砸下,沾湿了祝玉寒胸前的衣襟。
“到最后,我们会告诉那个一直抱着巨大希望,等待自己爱人回家的男人,你的太太不可能回来了,因为她在病发之前,就已经被别人折磨致死了——”
祝玉寒长长深吸一口气,抬眼望着老李:“这就是你想要的?”
老李背着手,透过简陋的窗户望着天际那轮明月,那轮纯洁的、即使只能散发出微弱的光也要为夜归人照亮回家路的明月,现在却好似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纱雾,而明月,就躲在那层薄雾后哀哀哭泣。
这个世界上,也总有它无能为力的事情。
它照顾不到每一个人,拯救不了每一个在淤泥中垂死挣扎的人。
“我还是希望你能冷静一下,毕竟就现在的情况来讲,一步错步步错,而我们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
留下这么一句话,老李背着手离开了临时办公室。
祝玉寒无力地垂下脑袋,眼泪还在不停掉。
因为他也是觉得童琦实在太无辜太可怜了,她从来没有做错什么,上天却给她安排了这样悲惨的宿命。
办公室的门响了下,伴随着难听的“嘎吱”声,一双锃光瓦亮的黑色高筒靴踏了进来,紧接着,熟悉的香味在闷热的空气中蔓延开来。
这个香味祝玉寒记得,是家里常用的洗衣液的香气。
他赶紧抬手擦了擦眼泪,赌气般的将脑袋扭过去,不去看那个从外面进来的人。
那双靴子定在自己面前,靴子的主人也不动,也不发出任何声音,好像是在等祝玉寒先开口。
良久,见祝玉寒没有要开口的意思,那双靴子的主人只得认命地蹲下身子,伸手轻轻抓过祝玉寒那只被自己踩得通红的手。
祝玉寒抽回手,冷笑一声。
傅怀禹看着他,眉头紧蹙。
其实从进门的那一瞬间自己的心就已经悬到了半空,他知道以祝玉寒的脾气给自己套上麻袋打一顿都有可能,但是祝玉寒没发火,意外的很冷静,冷静到让傅怀禹觉得这样的他很陌生。
傅怀禹摘下无线耳机关掉,放到一边桌子上。
“手还疼么?”他轻轻问道。
“呦,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您可真会做人,交际鬼才啊简直。”祝玉寒戏谑道。
看着祝玉寒红肿的右手,傅怀禹当真无力反驳,他从口袋里掏出药膏拧开盖子:“我帮你擦药。”
“不必,可别脏了您那尊贵的手。”祝玉寒翻个白眼。
傅怀禹不想再听他继续夹枪带棒地挪逾自己,干脆伸手拉过他的手,强行拖过来,涂上药膏,替他不重不轻地揉捏着。
祝玉寒挣扎几下,可傅怀禹那手就像是蟹钳一样牢牢钳制住自己,索性他也不再挣乱动任他去了。
“你得知道,现在不是一个人在盯着你,而是所有人都在盯着你,你的一言一行都是代表着人民警察,而我们将群众隔离就已经引得他们强烈不满,如果你再来这么一出,我们就会彻底失去公信力,几十万人,不是我们区区几个警察就能控制得住的。”
傅怀禹摸着祝玉寒还在微微发抖的手,亲昵地贴在脸上,用那种像是在向主人讨食物的小狗一般的眼神看着他:
“我和你亲,他们可不和你亲,所以我不出面也会有其他人出面,那样就不单单是伤只手这么简单。”
见祝玉寒还是不说话,也不理他,傅怀禹又凑近一点,讨好地问道:“所以,可不可以原谅我,我这也实在是情急之下的无奈之举。”
“那你就踩我的手么?你知道这样多伤人自尊么?我是手疼么?我是心……”祝玉寒顿了顿,不想再说下去。
不然又要不争气地掉眼泪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对不起。”傅怀禹二话不说赶紧道歉,抬起祝玉寒的手亲了亲,“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认错态度还行,但其行为已经可以列入家暴行列,祝玉寒忘了是谁说的了,家暴这种事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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