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眼睛一转:“若有本事吃了它们,倒也算你有本事。”
这句说完,墨竹就当真领着人走了。绿菊怔在那里喘着气,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墨竹的话是什么意思。
一墙之隔的石子路上,太后信手关上墙上的暗门不再往屋中看,面无表情地睃一眼顾清霜,也不开口,径自往正殿去。
顾清霜毕恭毕敬地跟着她同行,心里多少有点慌。
她是方才忽而被颐宁宫的人传来的,没许她带宫人跟着,到颐宁宫时只见太后已在那屋外。她上前见礼,太后止了她的声,只让她安静看着。
就这样,直至太后入殿落座,她才又听到太后开口说话:“你说刚才那些功夫,哀家若用在你身上,你能挺几日?”
顾清霜忙敛裙下拜:“臣妾惶恐。太后想知道什么,臣妾皆不敢隐瞒。”
“你不敢隐瞒,哀家却不想这会儿就听你说。”太后神色清冷,“跪着吧。”
顾清霜心头一紧,低低应了声诺。
前后脚的工夫,墨竹也回了寝殿来,太后着她取了本书,就安然读了起来。
书页翻过的声音刮过顾清霜心头,让她很是乱了一阵,转而又前所未有地安定下来。
她一时摸不清太后为何不悦,但回想起来,太后还从不曾这样对她动过怒。端午那次她虽挨了打,却不过是苦肉计而已。
当今太后,是个眼明心亮的主。
顾清霜定神想着,顺着这些思绪抽丝剥茧地想下去,渐渐摸了个大概。
太后久久都没问话,书,不知不觉便已夕阳西斜了。
顾清霜低眉顺眼地跪在那里,已过了大半日。
又过不多时,有宦官打了帘进来,在太后耳边轻语了两句什么,太后才总算又发话:“说说吧,衣料被人动了手脚这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瓮中捉鳖而已?”
“……是。”顾清霜深吸气,俯首下拜,“臣妾早就知晓,但想若提前将人按下来,十之查不到主使。却未曾想……未曾想真因此失了孩子。”
太后冷笑一声,抿茶:“你这话不实在。”
顾清霜心惊胆寒,噎了一噎,又道:“是,臣妾早已知道那孩子保不住,原也不过心存侥幸才仔细安胎而已。后见有人意欲下手,索性将计就计。”
说完,她的心弦崩得更紧了。安静之中,额上一点点渗出细汗。
万幸,太后到底没想到她那孩子压根就是假的,打量她半晌,可算缓和了口吻:“宫里尔虞我诈,哀家不怪你将计就计。罚你只是为了让你记着,日后再有这等算计,不许再将皇帝牵扯进去。”
指的显是那件寝衣的事。
顾清霜忙是一拜:“臣妾死罪。”
“知是死罪还敢做。”太后冷嗤一声,“所幸这次是滑胎的药,对男人无甚损害。这样的糊涂你若胆敢再犯一次,现下与绿菊关在一起的那几条狗,便会送到你卧房里头去。”
“……臣妾谨记。”顾清霜喉中噎住,转而又听到翻书声,便知自己还得继续跪着。为避免太后火气更盛,她索性维持着下拜的姿势,恭谨之至。
然不过几息,有脚步急急进来,看见她时略微怔了一下,接着就禀说:“太后娘娘,皇上来了。”
是袁江的声音。
又听太后笑说:“不过是一道用个膳,也不必来的这么早,哀家这还没传膳呢。”
前后脚的工夫,又听到殿门口响起宫人的问安之语。继而有脚步沉稳而至,入得寝殿正要问安,看到地上跪着的身影,到了嘴边的话滞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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