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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诩低头,随意道:“他有他的事要忙。”
“阮哥跟谁关系都很好。”小姑娘道,“他还帮忙逮过逃课去网吧的学生,后来反而跟那几个学生成了好兄弟。有他在,那几个学生乖得很,都不逃课了。不过我看来看去,还是觉得他跟你最好。”
周诩抬起眼,拇指不由自主地在食指关节上抠了抠:“是吗?怎么看出来的?”
“他跟别人很好,但对你更好。”小姑娘旁观者清,脆生生回答,“他接你下班,会帮忙做饭,还有啊,以前不到中午都看不见他的影子,但现在会大清早的去给你买早餐哎。”
小姑娘小声道:“他可爱睡懒觉啦,雷打不动!让他早起简直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啦!”
周诩看着小姑娘啧啧赞叹的神情,不自觉露出个微笑,意识到自己的表情不对,他掩饰般拿了个水果装进兜里,起身道:“照你这么说,只要他想做也不是做不到嘛。时间不早了,我先回了,你帮我跟你妈妈说一声。”
他拍了拍衣兜:“水果谢谢啦。”
小姑娘看他温和的眉眼,心脏砰砰乱跳,挥挥手:“恩恩,老师拜拜!”
回了家,周诩将装满了提纲、错题的文件夹扔在鞋柜上。他一手松了衬衫领口,一手扶着鞋柜换鞋,想起小姑娘说的话,他眼里浮现几分落寞。
阮杞很好,他心里很清楚,他也曾羡慕过对方自由自在的活法。但在意一个人,有时候总会不由自主地越界,想为对方多考虑,干涉对方的生活和选择,怕和对方没了话聊,两人渐行渐远。
他本就是个谨慎的人,想的也比旁人多,有时候表达上出了问题或者忽略了什么,就容易做错事说错话。
他不在意阮杞一定要成为什么样的人,也从不认为“成功的人生”只有一种方式。否则他也不会轻易离开学习、工作多年的城市。
他自己都过得一塌糊涂,哪儿有什么资格教训别人?
可他就是忍不住,忍不住地担忧,替对方担忧。这份担忧来自哪里他自己也说不清,但现在他明白了——或许就是怕对方轻易地放手吧。
所以他总想去调整二人同行的步伐,协调彼此的契合度。
随意弄了些吃的,他拍了照上传自己来江城后新注册的社交平台。
头像还是大灰子,日常的照片里最近都是形单影只的碗和杯子。
再往前翻,总会找着阮杞的痕迹。
没人注意到他的生活里少了个人,评论里有不少提问的:关于菜谱、碗盘的牌子、厨房清洁问题等等。
渝衍渝衍
明明很日常,很普通,以前不觉得,现在怎么看怎么透着几分寂寞。
周诩没回评论,拿了睡衣去洗澡,出来时发现金老板打了好几个电话。
他一边擦头发一边打了回去,那头接起来开口就是:“小阮跟你在一起吗?”
周诩愣了愣:“没。”
“我打他电话没人接。”金老板道,“我有事想找他商量,你能联系上他吗?越快越好。”
“很急?”周诩放下毛巾,皱起眉,“是什么事?”
“还没准儿呢,我想先跟他谈谈,听听他的意见再说。”金老板没细提,只道,“是有点急。我这会儿在外头不方便,能麻烦你帮我去他家看看吗?”
周诩抿了下唇:“好,我现在过去。”
第53章荒屋(三)
周诩换了身衣服出了门,往山下走的时候,自己都没察觉自己脚步如飞,神态轻松,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自从上回闹僵后,他找不到借口去找人,本身在感情上就不擅长主动积极,这一憋就憋了多日,如果人也有耳朵尾巴,那就该是——前几日还没精打采地往下耷拉着,这会儿耳朵尾巴都竖了起来,可精神了。
他在山下超市门口借了辆三轮车,跟之前阮杞骑来接他的差不多。蹬着三轮车赶往阮家时,他自己都觉得这一幕很滑稽。再往前几年,不,别说几年,就往前一年,他根本想象不出来自己大半夜会蹬着三轮车赶去前男友家。
与其说是办公事,不如说只是纯粹地想见对方一面。为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而悄悄地开心着。
说来也是怪,见了面他忍不住地训人,可见不到,又抓心挠肝地想念。
自己都觉得自己魔怔,有病一样。
他现在在家里总失眠,睡不着,只有去林子里的木屋才能睡个好觉。说不出是为什么,可能因为那是两人唯一还能有些关联的地方。
但这话说出来,别说阮杞了,他自己都不太信。
气喘吁吁到了阮家,周诩下车前迟疑了一下,先摸手机给对方打了个电话。
依然是没人接,周诩心里不知是松口气还是忐忑,手心里出了层汗,他在裤腿上擦了擦,又平复了一下呼吸,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摆,这才锁好车敲响了“强山水产”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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