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县城转悠了半天,在街上的食堂里吃了午饭,然后,便来到他在县城的家里。
他的父母到外地走亲戚去了,小保姆回老家过年还没回来,家里只有他俩,静悄悄的。
他对她大献殷勤,给她打洗脸水,递毛巾,端茶水,拿糖块,说好听的话,千方百计地讨她开心。
她坐在沙发上。他忙活了一阵后,便挨着她坐下。
他们喝着茶水,吃着糖块,海阔天空、天南地北地聊开了。
他心情不错,把脸转向她,一会儿看看她的秀发,一会儿瞅瞅她的脸颊,不时望望她的上衣,还偷偷地扫一眼她那隆起的胸脯。
他口若悬河,侃侃而谈,谈到了他单位的一些人和事儿,也说了近段时间县城流传的趣闻笑料,还说到了他对今后的计划与设想。
她仔细听着他的话,不难听出,他有很强的家庭优越感。在他看来,人脉关系最重要,有钱什么事情都能办成。什么是能力?能力不是能克服困难解决问题,不是能干好工作,不是做的贡献多贡献大,而是能进一个好单位,能谋到一份好工作,能为亲戚朋友谋利益,有人找,有人求。
她听着他说的每一句话,觉得有点不符合她的口味,无法认同他的观点。她在心里说,怪不得读高中时你不用功学习哩,怪不得你整天转着圈吃喝拉关系哩,原来你是这样想的。他这种观点,与父母教育她的观点不尽相同,与黄河西的为人处世风格、观点更是截然不同。
他喋喋不休,说个没完没了。他在说话的同时,还不时瞟她几眼,好像是观察她的表情有没有变化似的。
时候不早了,她想回家,可是,他仍不停地说着,而且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她看了两次墙上的挂钟,又向外看看天色,释放出想走的信号。
他估计她是想走,便说:“荷花,你慌啥?天还早呢,你回家也没啥当紧事儿,今天这里只有咱俩,是我们的自由空间,机会多好啊,我们订过婚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多说会儿话,好好玩一会儿吧!”
自那次闹了别扭、有了隔阂之后,他对她客气多了,没有再难为她,她也不想与他的关系搞得过僵。她听过他刚才的话,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又坐在了沙发上,于是,他便接着刚才的话茬往下说开了。
她面对着黄河东,觉得面前的这个人既熟悉又陌生。说熟悉,是因为与他认识好几年了,现在又与他订了婚;说陌生,是因为以前不了解他的思想观念,仅是对他的言行举止看不惯,现在知道了他的思想观念,像不认识他一样。她在心里问自己,这就是我未来的丈夫吗?我能与他在一起生活下去吗?她在心里暗暗叫苦!
又过了半个小时,院子里已没有了阳光。她说:“天不早了呀,我们也吃了喝了,也在街上转悠了,也在这儿坐了这么长时间。行了,我得走了,不然的话,天黑前赶不到家,我妈会骂我。”
“荷花,今天不回去行吗?你今天别走了,就住在这里吧!我好想你呀!我们订婚这么长时间了,你我也都这么大了,不能太老实喽!我们早晚还不是吃住在一起?再说了,要是今晚我俩住在一起,也没人知道呀,退一步说,就算有人知道喽,因为我们已经订婚了,也是可以理解的。”他用火辣辣的目光看着她,用极不自然的声调说道。
“那不行!我们只是订婚,伤风败俗的事情不能做!”她惊愕,用陌生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心里惊惶起来,后悔在这里待的时间太长。
“荷花,我喜欢你,你这么好看,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你是我的媳妇,很多人订过婚就吃住在一起了,你看看人家王为国和史晓倩,形影不离,如胶似漆,他们也没有结婚,但早就睡在一起了。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你的观念太陈腐了!你咋就不开窍?你不像女人!一点女人味都没有!我要媳妇干啥?不是光看哩!你得起到媳妇的作用!”黄河东极不高兴,用十分不满的口吻说道。
“订婚不是结婚,别人怎样做我管不着,我能管住自己,我就这种人,反正我不会瞎胡来,你死了这条心吧!”唐荷花拉下了脸,厉声说道。说罢,站起来就要走。
蓦地,黄河东一下子窜过来,像发疯一样,从身后将她拦腰抱住,用力将她摁倒在三人沙发上,欲行非礼。
唐荷花没有防备,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粗暴野蛮。她不停地说:“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你咋是这种人?”她一边用语言阻止他,一边推他,用手打他,拼命地反抗着,可是,她所做的一切都没起作用,他并没有停手。
她很反感,很恶心,这时,她进一步认识到,她根本不爱他。人常说,强扭的瓜不甜,这话一点不假。婚姻不能凑合,父母不能包办婚姻,更不能强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不是一个道上的客,不会情投意合。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她在厌恶他的同时,脑海里总是闪现出黄河西的身影。也许,人在危难时刻,会下意识地想起自己心爱的人。她在心里喊:“河西,你在哪里?”她一想起黄河西,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力量,再也无法容忍黄河东的非礼。她清楚,如不拼命反抗,就会失去贞操;论力道她毕竟不是他的对手,用手推他打他,阻止不了他的进攻。在这关键时刻,该怎么办?她只好用生命,以死来阻止他了。她索性不再推他打他,而是怒目圆瞪,声色俱厉地吼道:“你真不要脸,我是一个人,不是牲口,我与你订婚,不是卖给你了,并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你还想不想结婚?你要是这样,我们就马上散伙!你要是再不住手,我就大声喊人了,你要是不顾我的死活,我今天就撞墙死在这里!”
黄河东一听这话,害怕了,一是怕她与他散伙,二是更怕她死在他家。她这招奏效了,他停住了进攻的手脚,尴尬地坐在沙发上,红着脸,喘着粗气,也不言语。
唐荷花赶紧从沙发上起来,下意识地用手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拉开屋门,悻悻而去。
这件事,使她很恼恨他。
此后,虽然他们还见面,但说话就更不自然了。他对她不满意,她对他很反感,俩人之间的矛盾加剧了,形成了一个解不开的死结。
那天,她回到家里大哭一场,想与黄河东解除婚约,甚至产生了离家出走的念头。可是,黄河东的父亲为她家帮了大忙,把她哥哥转成了正式工,使她哥哥娶到了喜欢的媳妇,还承诺让她上“大学”,因欠了他家的情债,散伙不近人情,逃走也行不通。再说了,她把散伙的想法对母亲才说一半,还没等她把话说完,母亲就把她的话给堵死了。当时,母亲一听她要与黄河东散伙,便火冒三丈,脸色蜡黄,气得发抖,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你真不识好歹,人家条件这么好,给咱家帮了这么大的忙,你不感恩,反而想跟人家散伙,你要是散伙喽,就是打着灯笼,再也找不到这样的好人家了!你要是散伙喽,那还能上成大学?你是不是想气死我?以后你再提散伙,我就撞死在你面前!”
她见母亲如此生气,就不敢再说与黄河东散伙的事了。她知道,在这件事上,她拗不过母亲,母亲绝不允许她与他散伙。
她在心里说,母亲年迈多病,自己已失去了父亲,万万不能因自己的婚姻惹母亲生气,作为女儿,自己快二十岁了,要多理解母亲的心情,不能光考虑自己的感受,不考虑母亲的难处,万一母亲因此有个好歹,自己将是罪不可恕,到那时,再后悔也就晚了。在这个问题上,宁肯牺牲自己,也不能气坏母亲。
通过这件事,让她体会到,一个人来到世上,并不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就能完全做主,世俗的力量很强大,亲人朋友的影响很重要。
她只好默认了,委曲求全也好,顾全大局也罢,不想惹母亲生气也对,自此之后,她再也没有提过与黄河东散伙的事儿。她自己也很少提及黄河东,别人在她面前提到他的时候,她不多说话,既不说他好,也不说他不好。
尽管他们闹了别扭,有了矛盾,但是,她与黄河东的婚约并未解除,她仍是他的女朋友、未婚妻,表面上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人根本看不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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