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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的时候,他正准备出门,去国外定居。”秦炽锋的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仿佛这只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谈话,完全忽视了榆桑话里话外的怨气和脸上显而易见的怒气,他说的话也不是为了替自己辩解,而是纯粹在阐述一个事实,一个已经发生的事实而已。
“耍得我团团转很好玩吗?秦老板,您痛快了吗?您对我刚才那副失魂落魄的表演还算满意吗?”
榆桑被秦炽锋那种不温不火的语气和事不关己的态度激得火大,怒火一大波一大波地涌上心头,脑门青筋直跳,像擂鼓一样,震得她脑仁疼,一股子冲动激切的话脱口而出。
这些话出口的那一瞬间,榆桑就后悔了,本来想着道歉来着,看对面的那人听完这些话之后居然换上了一副笑脸,她就没心思了。
你在这边生气,那个让你生气的对象竟然还看着你笑得出来,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那人摆明就是在看你笑话。
既然人家对她是这种态度,谁还有那份闲情逸致跟他道歉,不骂他哥狗血淋头,然后揍他一顿就算不错了。
榆桑现在的心情简直就像一段乡村小路,经历了雨雪交加的恶劣天气之后,来了一群人欢天喜地地趟过去之后的那种泥泞不堪的状态。抱着这种凄凄惨惨的心情,榆桑确实没有多余的心力来应付秦炽锋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非正常人,她现在只想找个角落静一静,让她一个人待一会儿,谁都不要去打扰她。
榆桑不再尝试着说任何话,慢慢地转过头,慢慢地站起身,迈开脚步,准备离开这个伤心之地,远离这个古怪的朝秦老板。
手腕被紧紧地扯住,榆桑这个时候还没走出去两步。
她赶紧用力地挣了挣手,想要把手腕从身后那只手的解救出来,见没起到什么作用,急忙花费十二分的精力想把手抽出来,结果还是纹丝不动,足见那只抓住她的手用的力气有多大。
“事不过三,榆桑,单方面的告别,这很不礼貌的。”秦炽锋的语气冷了下来,又变回了榆桑初次见到他的时候听见的那种有温度的声音。
不过,显然这种程度的忠告或者称之为警告更加恰当,对于此刻心情复杂,怒火难熄的榆桑来说,没用。
“放手。”
从刚才开始,一直努力地想把手从禁锢中解脱出来却始终没有成功的榆桑,大声地吼了出来,那是她对身后的人以及他的所作所为已经极度不耐烦的表现。
“不放。”秦炽锋的话一字一顿地从他的嘴里蹦出来,凉意依旧。
他嘴上好像在和榆桑较劲,手上的力道却不自觉得松了松,圈地松了一些,大约是察觉到被他用力握住的地方已经开始泛红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榆桑挣扎无果,决定和身后的那个变态开诚布公地谈谈,于是她主动询问,声音里满是无可奈何的挫败感,手上还是没有放弃极力挣扎的动作。
“我想要帮你。”秦炽锋坦言。
“呵呵,怎么帮?拉着我的手吗?”榆桑问,用的是嘲讽的语气。
“尽我所能。”秦炽锋没理会榆桑的冷嘲热讽,顾自说着自己想说的话,表明自己想要表明的态度。
如果榆桑能够回头看一眼,她会看见那个被她认为是变态的男人说这句话的表情,除了真诚找不到任何更加合适的形容词。
可是,很遗憾,她并没有回头,也甚至不曾留意他说这句话时诚挚的语气,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发泄心中的怨气,泼洒焚在心间的怒气。
“还真能。”榆桑继续在话里装上尖利的刺,不留余地地戳出去。
“许志飞会回来的,我保证,拿我的姓氏保证。”秦炽锋向榆桑承诺。
这句话的分量很重,非常重。
压得榆桑停止了她那些无谓的挣扎,安静了下来。
姓氏,对一个人来说,无疑是安身立命的基础,是他为人处世的根本保证,对于像秦炽锋这样有着一定社会地位的人来说,等同于性命。
既然秦炽锋敢拿自己的性命做保证,如今已经一无所有,前途渺茫的榆桑,为什么不能赌一把,为自己开辟一条道路,一条通往复仇彼岸的道路。
可鉴于这个男人的信誉实在是不怎么样,刚刚还狠狠地涮了自己一把,榆桑没有立马做出表态,只是沉默。
在双方都不说话的这段时间,秦炽锋将榆桑带到自己停在不远处的车上,握着她的手从开始起就没有放开过,是拉着她去的。
等到两人坐定,秦炽锋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了榆桑的手。
榆桑立即收回手,用力地揉了揉,像是上面粘上了什么难以洗掉的脏东西,然后搁在腿上,而后开始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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