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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珍珠依旧走向那个方向,踩过不再青草蔓蔓的小路,行过溪上的小木桥。桥边那棵野杏子树花落了又开了,结过酸涩的杏子,熟透了就落到水里,引得鱼儿跃出水面争食,有时候直接跃进她的心湖里。天气冷了,远处山峦上缠绕着雾,像是羞涩的女子带上面纱。
连珍珠都不知道每当这个时候,是她最愉悦最闲适的时候。
可是——
珍珠最先叫了出来:“这里发生了什么?夫人?”眼前的茅舍空荡寥落,破败坍塌,仿佛不曾有过人在居住,可明明半个月前,她还来过。难道记错乱了,不应该啊。书卿神色间有些茫然。
一位皱纹横生的荷蓧丈人走过,古怪地眯着眼睛,说:“这户人家早搬走了,搬走半个月了,你们才发现吗?”
珍珠忙问道:“请问丈人,他们为何搬走?此处为何变成这样?”
那丈人吹着胡子睨着眼睛:“我如何知?问天去。”
傍晚十分,夕阳斜照,映进书卿房里的窗格上,幽静柔和。
她失魂落魄般回来,却见沈清言正坐在她常日坐的小台几旁,翻着她那本没看完的《庄子》。
两人视线相对,沈清言又低下眼去看书,只是随意问道:“夫人回来了?”
她像做了贼一样心乱,连简单的“嗯”一声都不太自然。
“去了哪里?”话很平常,但里面总若有若无带着点审视。
“桂嬷嬷在庄子,我瞧瞧她。”
“嗯——”沈清言随意接话,提脚出门去。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夜间脑袋里仍旧一片混乱,不知西东——她知道这其中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没法大肆舒张她的焦虑和不安,毕竟这点私心说不清道不明也不为人理解,所以她只能制止住自己,把一切失落和急切压在心里。
可这一年的秋冬注定深寒入骨,不管于她抑或整个国公府。
冬至前夕,沈清言走进西上院。
因前几日学堂先生拿了明浈手写的字帖给他瞧,才学写字的孩子,字迹当然不算漂亮,歪扭斜曲是正常的。只不过,他才想起这里还有个许久没见的长女,这么一想,好似明津也不怎么亲近他。他倒不在意这些天伦之乐,况他们自有人来照顾,只不过终究是自己儿女,想起来了还要去瞧瞧,不然连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初若这里挺小的,又简单,没有设置屏风,没有多余的瓷器书画,一进来整个格局一目了然。一张精致的床,一张梨花木桌子,四张配套椅子,还有一张小半榻子,就没什么了。
初若很是受宠若惊,拘谨地亲自奉上一杯热茶,再端上一盆暖烘烘的火炭,然后僵直身子,小心翼翼等他说话。
屋外,阴阴的天,沉沉的冷,雪刚刚下停,薄薄地铺了一地,入冬的一场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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