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生最恨被人家当面辱骂,被人当面践踏,尤其是一直以来还心存幻想,以为他是友非敌之。岂料原来事实比之我所想更为不堪。他一贯戏弄我就算了,竟然连我的婚姻大事也当作儿戏来动手脚,拨出身上五彩青翎,就要向着他身上招呼。
他身影快如魅影,从我眼前消失,我转头四下去寻,面上已被人香了温软的一记,但四下空旷,流年与宫娥皆不见了身影,我似立在无垠荒原之上,四处寒风瑟瑟,耳边传来极轻柔的吹气之声,似有人在我耳边轻声道:“青鸾,你来瞧瞧你自己的内心,看到了什么?”
我万般的努气不知去了哪里,只觉衣衫单薄,寒凉大起。抱着双臂如受蛊惑一般喃喃道:“我瞧见了荒原,一望无际,冰封雪积。”
耳边那声音极尽媚惑,似唇齿之意爱意无限,在我耳边低低的想起:“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呢?”
我下意识的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不相信他。他是谁?面前荒原如此熟悉,我立在此地只觉从来没有离开,孤独悲伤如波涛没顶,然后这样荒凉之境,我也许连我自己也不相信。
耳边那人无限温柔道:“那么,你相信谁呢?”
抱臂瑟瑟而立,我相信谁?曾经有个男子,将我温柔照管,轻言呵护,小心处理我的伤口。那些伤口连疤也早已掉落,印子也不曾留一下个,但那个人却如印在了我心间一般。
他时而聪明时而健忘,到得最后连我也认不出来,那样不顾一切的信任与守护,让我的心微微酸楚,我从来相信他不会将我弃之不顾……
心里有无数的声音在回响:岳珂……岳珂……
我张了张口,几乎要脱口而出,耳边炸雷似的响起一个声音:“小呆鸟,你在做什么?”
眼前浓雾渐渐散去,无垠荒原消失不见,我就蹲在房内,面前有张粉润的脸蛋,正是同娑殿下。身旁正是被我砸下来的膳食。
我摸摸脑袋,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啦。茫茫然瞧了同娑殿下一眼,一步步往殿外走去。身后金砖闪着暗泽流光,几乎要灼伤我的眼睛。我捂了捂眼睛,猛然间想起一件事来,立定在殿门口朝着殿内冷冷道:“我不相信你!”
我知道他一定在殿内。闻听太子殿下妙法天成,六万年仙法精进若斯,我不过一个不留意便着了他的道,若非同娑殿下前来,怕是要将心中所挂怀之事一件件告诉他。殿外日光明亮,暖烘烘将我身上寒气驱散,但我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再未露面,便似殿内无人一般。
同娑殿下紧跟着我走出来,将我奇怪的瞧了一眼,道:“青鸾,你魔怔了?”
我想起自己见识过的仙法,离光的幻术倒似与此承启一脉。直愣愣道:“同娑殿下,我有一句话想要问你,还请你说句实话,也教青鸾死个明白。”
他似被我这神态吓到,面上笑意褪去,点点头。
我道:“太子殿下修炼了幻术对不对?鲛人的幻术。”
他大惊,伸手就捂住了我的口,四下里偷偷瞧了瞧,将我往旁边树丛山石里拉了一把,指着我道:“你这呆鸟怎么什么都说?天界仙法奇妙,天界太子怎会去修炼鲛人的幻术呢?且是邪门歪道。”
传闻鲛族的幻术独树一帜,虽不同于仙家的仙法,但却能蛊惑人心,便是定力不佳的仙人们也会着了此道,是以在仙界被等同于禁术。
我拉下他的手来,冷冷道:“我方才就着了他的道。我虽见识浅,但也有个把鲛人朋友,这等幻术还是瞧过的。”
离光虽从不对我用幻术,但不表示我从未瞧见过鲛人的幻术。我从前好奇,就曾捉了山中小妖来令他施幻术,瞧着那些小妖吐露真心话,各种奇怪的答案都有。曾经一度令我捧腹大笑。但如今着了旁人的道,无端觉得心里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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