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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落里还有一些无法离去的村民,宁祺上前问了情况才知道,玄王派了士卒安排村民到附近的高山上安营扎寨,但那里没有食物,他们又饿得慌,就商量好造了竹筏回村里寻找吃食,不料一时大意,让竹筏被洪水冲走了,眼下正打算拆木板造船回去。
一番交谈之后,宁祺将渔船借给村民装食物,林林总总装了整艘渔船的三分之一,然后一行人搭了船前往前面那座山峰。
这山其实也没有多高,但于百姓而言,已然是最后的避风港。
宁祺上了山就到处寻找骆玄策的身影,可惜,山顶除了村民和几个保护百姓的士卒之外,没有骆玄策的身影。
因着宁祺帮了村民大忙,几人拿着烤红薯过来致谢,宁祺摇头说不用在意,又装作不经意问道:“我听说玄王被圣上派到此地治水?”
“小兄弟说得没错,玄王的确来了。”
“那为何不见他的身影?”宁祺脱口而出之后又觉不妥,急忙加道:“我听闻玄王英姿飒飒,甚是好奇,想一睹究竟。”
那人倒是个真诚淳朴的村民,也并未多想,“玄王一早就去了离江堤坝,想法子治水呢,喏,瞧见了吗,那中间的帐篷,就是玄王的。不过小兄弟真有眼光,这玄王倒真真生的一副神仙容貌,叫好些姑娘暗许了芳心。”
顺着村民指的地方,宁祺看见了个稍大一些的帐篷,又听了村民那句有眼光,再到姑娘暗许芳心,还用了好些这个词,一时有些好笑,心中却道:这家伙早就是我宁祺的人了,旁人大概只能肖想了。
“那玄王何时方归?”
那村民挠挠头发,“听玄王部下说,顺利的话,今晚赶回来,毕竟离江堤坝崩塌,那方地势低洼,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
“老乡,您这缺不缺伙夫?您看我可以吗?”宁祺忽然问。
那村民怔了怔才明白过来,打趣道:“你这小娃子,为了见玄王都愿意当伙夫了?看你皮细肉嫩,哪里能做得来这种活计,罢了罢了,我家娘子是这里的厨娘,晚些时候我让他带你过去。”
得来全不费工夫,宁祺对村民道了谢。
待落日时分,一个高挑的女人找到了他,带他去临时随意搭起的灶台。
看着面前的白米,宁祺忽然想到前世他喝了半年的清粥。
田螺姑娘
暮色灰蒙蒙压下来,骆玄策还未归来。
宁祺缓缓搅拌着锅里的粥,随着时间推移,握着勺子的手越来越紧,葱白的手指毫无血色。
不知过了多久,宁祺听到人群嘈杂起来,忙扔了勺子疾步出去。
是骆玄策回来了。
人群中的骆玄策高挑,冷漠又实打实的俊朗,多年的大漠生活将他打磨得更加坚毅,周身的铁血之气哪怕再大再污浊的雨也无法将其冲刷干净。
隔了两天,他终于又见到了这个男人。
悬在心头的巨石终是稳稳当当落了地,宁祺见人群中冷着一张脸的骆玄策,勾唇笑了笑,重新回了灶台边。
“小娃子,你咋还在这哩,方才玄王殿下回来了,你不过去吗?”先前那个淳朴的村民特意来寻宁祺。
“这就去,”因水患缘故,没有食盒,宁祺只得左手端一碗清粥,右手拿一小碟野菜,看上去有些高兴:“叔,多谢你了。”
“甭跟叔客气,你既以玄王殿下为榜,将来定会像他那般光明磊落,做个守边御敌的好人。”
宁祺停下脚步,郑重应了声才离去。
阿策,你看啊,世人眼里你就是英雄,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宁祺本着一鼓作气的心思到玄王帐前,正要进去,却被拦了路:“什么人,不得擅闯玄王营帐。”
“军爷,我是新来的伙夫,婶子有事走不开,特让我来为王爷送食。”
“我送进去即可,莫要打扰殿下休息。”守门侍卫说着就要接过去。
宁祺面色平静,但心里一凉,阴恻恻扫了这个碍事的侍卫一眼,暗暗咬牙:不要试图阻挡宁五去见心上人的路,小心记仇的哦。
正待宁祺想假装失手摔了粥碗引人出来时,营帐幕布猛然被掀开,不知为何,宁祺觉得骆玄策眼里闪过一抹失落。
上辈子他陪在宁祺身边那么久,这人一举一动早已刻入他骨子里,又岂会不明白他眼里的失落是为哪许。
无非就是听到熟悉的声音,以为他来了,满怀希望却瞧见一张陌生的脸。
“吵什么?”骆玄策声音有些沉,宁祺却听出了一丝疲惫,想必是许久未曾歇息了。
这个男人,拼起命来真是个狠角色,上辈子收复边关那阵子,整夜整夜挑灯到天明,穿上朝服便是威严加身,让群臣瞧不出丝毫熬夜的迹象来,他那么拼命,耗尽了生气,最终,千秋一帝,竟只到三十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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