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内花木扶疏,庭院宁静。苏瑶斜靠在软椅上,手中把玩着一块玉佩,脑中却一直盘旋着未来的出路。
“小翠,”她随口道,“你说,王爷对我,真的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小翠停下手中的针线活,略显紧张地答道:“王妃,奴婢也不敢妄言。不过,奴婢觉得,王爷心里始终装着秦姑娘,您若要争宠,只怕是……”
苏瑶嘴角微微一扬,轻声叹道:“争宠?我可没那闲心。跟秦婉柔斗?那我不是自讨苦吃吗?”
正说着,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苏瑶刚欲起身,便见楚曜已大步踏入,脸色冷峻,眉头紧锁,似乎是满腹心事。
“小翠,你下去吧。”楚曜一进门就挥了挥手,示意小翠离开。
小翠连忙福身行礼,低着头退了出去。院内只剩下苏瑶和楚曜,气氛一时显得有些压抑。
苏瑶看着楚曜,依旧保持着轻松的神态,淡淡一笑:“王爷今日怎么有空光临我这小院?”
楚曜冷冷扫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不耐烦:“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我能打什么主意?”苏瑶摊了摊手,装作无辜地道,“这王府的天翻不了,我这小小的王妃,也掀不起什么风浪。王爷未免多虑了吧?”
楚曜的眉头皱得更紧,冷声道:“别在这里耍花招。以后没事别去找婉柔,你最好安分守己些。”
苏瑶却轻笑出声,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王爷,您这是在关心我吗?还真是稀罕。”自己去找秦婉柔,这她都告诉他,两人之间没有其他的话可以说吗。
楚曜脸色一沉,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别胡闹。你若是安分,本王不会为难你。”
“安分守己?我可是一直都很安分,王爷不是比谁都清楚吗?”苏瑶依旧笑得从容,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您对我这么冷淡,我连见您一面都难,这难道不算‘为难’吗?”
楚曜闻言,眼神微微闪动,似乎对她这番话感到意外。他原以为苏瑶会因为他的冷漠而示弱,没想到她竟如此从容。
“你少在这装模作样。”楚曜冷声道,语气中带着几分隐忍,“本王心里有数。”
“是吗?”苏瑶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笑意依旧挂在脸上,“那王爷可知道,您在我心里,始终只是个陌生人。”
楚曜的眼神瞬间变得深沉起来,他的目光冷冷锁住苏瑶,仿佛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但苏瑶依然淡然自若,仿佛他那凌厉的气势对她毫无影响。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瞬间冻结。
苏瑶缓缓站起身,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轻声道:“王爷,若您真的觉得我是在‘装模作样’,那为何又一直对我如此冷淡?既然不在乎,又何必每次都这么生气?”
她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笑意越发明显:“或许,王爷也不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吧?”
楚曜冷冷地看着她,面色沉郁,却没有反驳。沉默了片刻,他冷冷甩下一句:“你少在这自作聪明。”
说完,他转身便要离开。
苏瑶轻笑着放下茶杯,声音幽幽地从身后传来:“自作聪明的人,恐怕不是我吧?”
楚曜的脚步顿了顿,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径直走出了院子。苏瑶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笑容中却带着几分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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