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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亚戈看着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那样,背着双手站在门口,一副格外紧张的模样,却只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脸上笑容温柔依旧:“没事,是我没想到你会醒这么早。刚才吓到你了,抱歉。”
说着,他朝柏妮丝扬头示意:“先吃点东西吧,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她犹豫一会儿,最终还是顺从地坐在蒂亚戈对面,看到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只装满纯净海息珠的贝壳。刚处理好的鲜嫩螺肉被放置在顶端,像一捧新落山头的雪。
柏妮丝看了一眼桌上的其他东西,发现都是自己以往捕猎时最为偏好的那几样,不由得有些诧异地偷偷看向对方。
而面前的人鱼则只是动作娴熟地处理着那些青蟹,将剥出来的晶莹蟹肉全都装在一旁的盘子里,连柏妮丝朝他再三道谢时也没有什么反应,像是没听到一样,浮动金发下的脸孔沉静一片,看不出任何真实情绪。
于是,早餐就这样在颇为尴尬的缄默中推进着,直到柏妮丝实在忍不住,主动开口问到:“这里是您的住所吗?”
“是的。”蒂亚戈倒也承认得干脆,还无比自然地顺手将那些已经处理好的青蟹肉递到她面前,态度平淡地解释,“你昨天回来的时候醉得太厉害,我不放心把你独自留在你住的地方,所以就把你带到我这儿来了。怎么样,现在感觉好一点了吗?”
“我醉得有那么严重吗?”柏妮丝停住拿着叉子的动作,回想片刻后却发现对于自己昨天对离开剧院后的事情简直毫无印象,同时也不由得暗自认可了那位服务生在甜点推荐时所说的话:
果然是双倍奶香,浓郁翻倍。
“是啊,你身上那条裙子也被弄脏了,看样子是不能要了。”他轻描淡写地说着,依旧动作流畅地处理着那只还在试图挣扎的青边鲍鱼,纤薄的小巧冰刃沿着外壳边缘刺进去,利落分割开。
刚刚还鲜活无比的软体动物立刻不动了。
“不过,应该也没关系的吧?”他问,抬头冲柏妮丝微微一笑,温柔和煦。
“裙子……”柏妮丝回想一下,顿时感觉有点惋惜,“弄脏了啊。”
蒂亚戈注视着她脸上的每一分表情变化,问:“你很在乎那条裙子吗?”
“也谈不上在乎,不过好歹是别人送的。”她说着,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轻声嘀咕着,“奇怪,我头上的那些东西又去哪儿了?”
“也许是路上弄掉了吧。”蒂亚戈不冷不热地回答,用刀尖挑起一只青边鲍象征性地咬一口,“我昨天见到你的时候,你头上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
“这样吗。”柏妮丝疑惑地皱起眉尖,记忆的断层让她感到有些迷茫。紧接着,一个尴尬的问题涌上心头:
如果她是被蒂亚戈带回来的,那是谁给她换的衣服?
带着这个诡异的问题,柏妮丝偷偷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那件在剧院被烘干过的,自己原本穿着的小黑裙。也正是因为这件衣服本来是自己的,所以她在刚醒来时完全没意识到哪里不对。
她反复咬着嘴唇,最终决定略过这个令魔窒息的问题。
只要她不问,那尴尬就不会发生,裙子就是自己跑到她身上的。没错就是这样……
“在想什么?”察觉到她的出神,蒂亚戈问。
“噢……我只是,只是在思考,我昨天后来都干嘛了,怎么丢了东西都不记得了?您是在哪儿找到我的?”
“就在靠近观测中心的滨海大道边。”蒂亚戈回答,旋即又说,“不过想不起来就不用想了,反正你也说了不是什么值得在乎的东西,丢了就丢了吧。”
他轻声安慰着,视线却专注地笼罩在对方脸上,将她的每一分表情变化都收入眼底。
柏妮丝想了想,抿抿唇,也只能点头表示同意:“说得也是。”
听到这句话后,蒂亚戈似乎才真正轻快地笑起来。
吃到一半时,柏妮丝忽然停下,望着对方说:“我想起来了,我昨天碰到格里尔,听他说起了一些关于那只夜鸦的事。”
“在哪里碰到的?”他问。
这个问题有点出乎柏妮丝的预料,她原本以为蒂亚戈会更关心格里尔都说了些什么。但既然他问了,柏妮丝还是很快回答:“在哪儿我不太清楚,那时候下雨,我又是第一次闲逛去那条街。不过……”
“你那时候心情很不好吗?”
对上柏妮丝明显带着不解的神情,蒂亚戈又补充:“一般你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漫无目的地闲逛。”
是这样吗?
柏妮丝自己都没有太大的感觉,但是被他这么一提醒后才发现,好像还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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