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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二代”“包租儿”,像这样的外号,听在我耳里竟是嘲讽,当我想要撕掉这样的标签时,我才发现,自己是靠着这标签在活着,如果没有了他们,我便什么也不是了。不是我要舍弃他们,而是我害怕被他们舍弃。
我还真是个婊子,想当又想立贞洁牌坊。
卫卓宇,听说32岁了,只比我大了一轮。这个年纪的男人,事业有成,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哪怕他瘦得跟只猴子似的,在别人眼里,他都是为了事业劳心劳力搞垮的身体。
他对谁都是笑咪咪的,走路带风,个子不高,头却总扬得老高,爸爸把他往天上吹着捧,说得他像无所不能的,甚至估摸着不出三两年,那栋工业大楼,就只需要租给他一个人就好了。
我去年毕业后跟爸爸去过他那里一回,他正在装修办公室,后面要隔出一间套房,好像老家有点儿距离,他想住在后面会比较方便些。
“哈啾!哈啾!”
装修的灰尘满天飞,我才进去,就连连打了几个喷嚏,我揉了揉鼻子,心想特么的谁在骂我啊!
“哈啾!哈啾!”
随着我后面进来的卫卓宇,也同样连着打了几个喷嚏,他却笑着说:“小婕,你是不是想我了?”
他不认识我,径直跑着搂住他的女人,重重地亲了亲,阳光下,他笑得极为耀眼。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我发现,我们不一样,只是从一个喷嚏就能知道,他成功有他的道理。
虽然我说不明白,但心里就是清楚,为什么爸爸欣赏他,他很轻易的就能吸引了别人的目光。
爸爸带我过去,是因为我毕业了,他希望卫总可以给我一官半职的能有个落脚地。卫总说暂时没适合我的,要不他给介绍一下他朋友那里的?
然后我是在他的介绍下去了一家公司当仓库登记员,基本没有什么技术活,可我也是认真上下班,反正就跟读书时差不多,甚至更轻松,朝九晚五。早上去,晚上回,该吃吃,该喝喝,还没有人追作业。
只是,这事过后,我不自觉的就会注意到他,他从来都不弯下的嘴角,见着爸爸时甚至连眼睛都眯成线。他会有不高兴的时候吗?我心里常常这么想,脑子里甚至会来回播放着他沐浴在阳光下那充满了自信的笑容,抱着怀里的人,宠溺的亲吻在她脸上的触感,让人忍不住想要感受的唇……
2020年,一场疫情的爆发,让很多企业都陷进了冰寒期,卫卓宇也一样,听说他卖了一块小地皮来支撑营业发薪水,我们家却没有这种担心,反正租金给得起就住,给不起就搬。
听爸爸说业主群里有人一直在发租金减免的宣传,毕竟今年大家都不容易。可是爸爸一直靠着租金在买新房出租,要是全部租金减缓,他也很为难啊。
卫卓宇是少数没有参与进讨论的人,爸爸说,他是真正懂得交易的人,租金减免是人情,不减是本分,像那样威胁着让人免租,根本就是道德绑架!
“你又不是没有,就让人绑一下怎么了?”
我听着他的话,回了这么一句,结果头差点儿被他打爆了,我们家是靠着租金收入的,要是收不到租,我吃的喝的玩的,全都要减免!
我想要维持现在的安稳生活,于是不敢再说爸爸是周扒皮,因为他扒拉来的东西,全都被我挥霍了。
我知道,卫卓宇也会很难,突然脑子里就闪过一个念头,再见着那只瘦皮猴时,他是不是会哭丧着嘴脸?!
公司年后说要裁员,我直接就递了辞职信,反正我是包二代,也不靠着那点儿工资。不过,当我的好心被人当作理所当然还觉得我本来呆在公司就是套取白粮时,我突然就有些伤感。我有好好的上班,从来没有迟到,也从来都不早退,虽然期间没有什么大建树,可我也没有出差错啊!
辞职只是不想在这冰冷期,裁员的消息落在了别人的身上而已。不过,无所谓了,反正别人也觉得我是闲人就是,家里有钱根本就只是出去体验生活而已。
在疫情还紧张的时候,我也常常开着车子一个人乱跑,我没办法呆在家里忍受爸妈不停的念叨。然后不知不觉就停在了那栋工业大厦边,看着偶尔会碰见着的熟悉身影,我想知道,他口罩下是什么样的表情。
三月底的一个极冷的夜里,我正好经过,他女朋友搬离开了他的套房,他送她出的门,在大门口被她狠狠地甩了一巴掌,我看他失神地站在那里,嘴角总算向下,沉着脸,好久,终于也只是转身就回到楼里去。
好像不久之前,我才见着他抱着那个女的在我面前亲热,这会,所有的一切就在这寒夜里冻结,我想,他会伤心吧。事业不顺,爱情又失败,或者,他会不会就此一蹶不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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